幕末

跟着永仓新八看新选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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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永仓新八看新选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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幕末时期,一个坐落于江户,名叫“试卫馆”的穷道场,于文久元(1861)年,迎来了一个年轻人,便是23岁的永仓新八,为了追求剑道的极致,正在走访全国的道场。试卫馆已经聚集了近藤勇,土方岁三,冲田总司等人。永仓被试卫馆伙伴强烈吸引的理由,跟他的身世有关。

永仓新八出生于江户侍奉松前藩的官吏家庭,他年幼时,非常喜欢剑道,只要一有空,就会挥舞竹刀练习,可是,身为永仓家的长男,剑术对藩里的事务没有帮助,他一再被迫放弃剑道,去学习如何为藩奉公。最终逃出了家门的永仓,来到了试卫馆,与伙伴一起,开始了整日练剑的生活。不久,他有了后辈,比他小五岁的藤堂平助。藤堂跟永仓一样,被注重实战的试卫馆剑术所吸引。接着,他们想让自己的剑术,为人所用,有所发挥,一直在等待着机会。

在永仓新八来到试卫馆第二年的时候,文久3年1月,永仓新八以前的剑友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:幕府为了维护京都的治安,正在广招人才的通告。在当时的京都,聚集了很多对幕府抱有不满的势力,他们暗杀官吏,不停地制造恶性伤人事件,为了控制局面,幕府想要募集在剑术上有所造诣的人,募集的条件是,身体强壮,精力旺盛,不问身份。永仓为了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,咏和歌一首:武士尽节而无厌,一心贯彻如翠竹。

一个月后,他们离开了江户,去往京都,他们在当时幕府提供的住所中共同生活,共同维护治安,他们的队名是“新选组”,队旗上,表达了对幕府忠心的“诚”字。新选组殚精竭虑地,取缔威胁京都治安的人,终于让永仓他们遇到了让自己的剑术名震天下的事件——池田屋事件。

元治元(1864)年6月5日,新选组在例行巡逻时,接到通报说长州那群浪士,聚在三条的一家叫做池田屋的旅馆里,谋划着要火烧京都(《御用方手留》)。晚上10点40分,他们到达了池田屋前,从外面无法得知对方有多少人,不管是凶是吉,只能杀进去再说了。近藤和冲田去了二楼的雅间,永仓和藤堂负责一楼。在二楼有20多个敌人拔刀以待,近藤说完“例行公务,如若反抗,格杀勿论”后,双方动手了。赌上新选组威严的战斗,就这样开始了。敌人不断出现,藤堂额头被砍伤了,冲田也因犯病失去了战斗力,最后只有近藤和永仓还能继续战斗,但是敌人的数量,有着压倒性的优势,两人逐渐被压制。紧急时刻,别动队的土方岁三带着队员赶到,扭转了局势。

从突入池田屋,战斗了约一个半小时,他们漂亮地镇压了想让京都陷入火海的浪士,新选组成功化险为夷,维护了京都的治安。永仓新八这时认为,新选组是与自己共享剑道和志向的最佳伙伴,今后大家一起,同心协力,保护好这个京都。因池田屋事件而一举成名的新选组,被委以负责管理大坂之事,也获得了幕府的认可,新选组的队员增加,组织不断扩大。可是,这样却埋下了日后分歧的伏笔。

池田屋事件半年多后,永仓让观看的近藤也来练练剑术,一旁的土方说,局长是监督和指导队员的身份,不必同队员练习,以后还要称呼近藤为局长,不要叫先生。队员不断增加的新选组,这时的气氛,却和在江户试卫馆时期,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文字记载了此时的近藤勇,把其他队员当做家臣来用,如果不听从命令,就诉诸武力,如果有扰乱队伍纪律的人,即使是江户时期的伙伴,也会毫不留情被处罚(《新选组始末记》)。对于新选组的变化,永仓和藤堂难以掩饰其困惑,我们不是通过剑术与志向,集结起来的伙伴吗?

终于永仓新八的不安,化为了现实,庆应3(1867)年,无法跟随近藤的队员们相继离开,其中也包括挚友藤堂平助。一天,土方岁三告知永仓,那些离开的队员,盯上了近藤局长的性命,要先下手为强,近藤也把这件事托付于永仓,还说如果藤堂也来,就放他一命。在京都的油小路,永仓伏击了藤堂等人,虽然永仓放了藤堂一马,逃走的藤堂,却被其他队员所杀。这是新选组结成四年后,永仓新八29岁时发生的事。

倒幕运动已在全国形成燎原之势,虽然新选组作为幕府军的一员,奋勇作战,但幕府军被新政府军击败,德川幕府宣告灭亡。时代洪流中,永仓新八等人也迎来了颠沛的命运。与新政府的激烈战斗中,土方岁三战死;冲田总司,因肺结核病死;局长,近藤勇,被斩首。存活下来的其他队员也被追杀,性命堪忧。与伙伴走散的永仓,藏身在北海道的松前,改名换姓,避人耳目,隐匿度日。

明治7(1874)年8月,36岁的永仓新八从报纸上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,新政府解除了迄今为止对旧幕府军战死者的追悼禁令。永仓新八想着祭奠众人,立碑。明治8年,永仓新八再次踏上东京,为尽快建立纪念碑,四处奔走筹集资金。但是,就算追悼之事已得到允许,人们心中依旧嫌恶反抗新政府的新选组。有时还会得到非人的侮辱,比如有人说近藤在被斩首时摇尾乞怜,是胆小鬼,新选组,是刽子手,还自相残杀。明明只是想祭奠自己的友人,这样微小的心愿都无法实现。

永仓新八决定将自己知道的事,全部记载下来,这样世间对新选组的看法也许会改变。书的开篇,是在江户的试卫馆,沉浸于剑术的日子:近藤勇设立了剑术道场,每日与伙伴勤于练习。练习之后大家各抒己见,为了这个国家,我们随时都做好了献上自己性命的觉悟……为了守护京都,为了世人,奋不顾身地战斗(《浪士文久报国记事》)。想要洗清新选组的污名,抱着这份信念,永仓笔耕不辍。不过,有件事永仓始终不明白,就是关于近藤临死的事,近藤真正的结局到底是什么。永仓四处寻访,相信有人了解当时发生的事,终于找到了了解情况的旧幕府人员:近藤勇被新政府军抓住了,三度逼迫投降认罪,但近藤并不打算投降,直至生命终结,都对幕府效忠,贯彻了武士引以为傲的义。

在《浪士文久报国记事》中,永仓新八将自己和伙伴经历的一切,记录了下来,以此为契机,新选组开始被更多的人重新审视。明治9年,永仓终于达成了夙愿,建立了纪念碑,刻了在幕末动乱中丧生,共计112名新选组伙伴的名字。永仓新八的晚年,在北海道的小樽市度过,大正4年,以77岁高龄离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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